“二方遇袭案”感想 ——“罪刑法定”离我们有多远

徐勇


　　罪刑法定原则的经典表述是“法无明文规定不为罪”、“法无明文规定不处罚”。我国1979年《刑法》没有明确规定“罪刑法定原则”，而是规定了“类推制度”。1997年修订后的《刑法》从完善我国刑事法治、保障人权以及与国际先进刑事制度接轨的需要出发，明确以法律条文的形式规定了罪刑法定原则，并废止了类推，从而成为我国刑法发展的一个重要标志。修订后的《刑法》第3条规定：“法律明文规定为犯罪行为的，依照法律定罪处刑；法律没有明文规定为犯罪行为的，不得定罪处刑”。罪刑法定原则的基本要求是：（1）法定化，即犯罪和刑罚必须事先由法律作出明文规定，不允许法官随意擅断。（2）实定化，即对于什么行为是犯罪和犯罪所产生的法律后果，都必须作出实体性的规定。（3）明确化，即刑法文字清晰，意思确切，不得含糊其词或模棱两可。（4）合理化，即解释的合理化，禁止不利于被告人的类推解释。具有普遍适用效力的解释主要有立法解释和司法解释，但该解释也必须符合罪刑法定，符合刑法目的及立法本义。
　　纵观二方遇袭案：
　　据新闻晨报 10月9日报道：石景山检察院的起诉材料显示，华中科技大学教授肖传国因对方舟子、方玄昌等人在互联网和其他媒体上质疑其学术成果不满，遂接受远房亲戚戴建湘找人殴打方舟子二人的提议。随后，在北京做生意的戴建湘找到社会闲散人员许立春，并将肖传国提供的“二方”照片、住址等信息及部分资金交给同为闲散人员的许立春。随后，他们在6月24日、8月29日先后对方玄昌、方舟子实施了殴打。晨报记者注意到，9月21日肖传国在上海浦东机场被刑拘的当天晚上，石景山公安分局负责人在发布会上曾透露，肖传国是以涉嫌故意伤害罪被刑拘。9月30日，石景山公安分局将“二方”遇袭案侦查终结时，却以肖传国等5人涉嫌寻衅滋事罪向石景山检察院移送审查起诉。现在检察院也以此罪名向法院提起公诉。据东方卫视报道：10月10日下午消息，备受关注的方舟子遇袭案今日在北京石景山法院进行了开庭审理并当庭宣判，5名被告人被指控的“寻衅滋事罪”全部认定，肖传国和戴建湘拘役5个半月，许立春拘役4个月，龙光兴拘役3个月，康拥军拘役一个半月。
　　故意伤害罪与寻衅滋事罪的定义及其特征：
　　故意伤害罪是指故意非法损害他人身体健康的行为。其特征为：（一）客体是他人的身体健康。损害他人身体健康主要表现为破坏他人身体组织的完整；或者损害身体器官的正常机能。（二）客观方面必须有故意非法损害他人身体健康的行为。其有作为和不作为两种形式。伤害的结果根据《刑法》的规定应当包括致人轻伤、致人重伤、致人死亡等情况。在故意伤害的案件中，伤情的鉴定、伤害结果的鉴定，是一个相当重要的问题。伤害结果的鉴定，直接关系到被告人的行为是否构成犯罪。（三）犯罪主体是一般主体。故意伤害他人造成重伤或者死亡的，从已满14周岁开始负刑事责任；其他从已满16周岁开始负刑事责任。（四）主观方面必须出自故意。
　　寻衅滋事罪，是指无事生非，起哄闹事，肆意挑衅，随意骚扰，破坏社会公共秩序的行为。其特征为：(一)客体要件。本罪侵犯的客体是社会公共秩序。寻衅滋事犯罪多发生在公共场所，常常给公民的人身、人格或公私财产造成损害，但是寻衅滋事罪一般侵犯的并不是特定的人身、人格或公私财产，而主要是指向公共秩序。(二)客观要件。本条将寻衅滋事罪的客观行为方式具体规定为： 1、随意殴打他人，情节恶劣的；2、追逐、拦截、辱骂他人，情节恶劣的；3、强拿硬要或者任意损毁、占用公私财物，情节严重的；4、在公共场所起哄闹事，造成公共场所秩序严重混乱的。(三)主体要件。本罪的主体为一般主体，凡年满l6周岁且具备刑事责任能力的自然人均能构成本罪。(四)主观要件。本罪在主观上只能由故意构成。
　　从上述事实及罪名分析，只要稍有法律常识的人也不难看出该案犯罪嫌疑人肖传国在“二方”遇袭案中明显涉嫌故意伤害罪。退一步讲，即便其有杀人的动机，也应是涉嫌故意杀人罪，又怎么可能与寻衅滋事罪相挂钩？笔者分析主要是基于以下两种原因：
　　一、长期形成的错误理念——故意伤害罪“轻伤”及以上才追究刑事责任。
　　笔者认为：该理念应该来源于刑事诉讼法第十五条第一项“第十五条有下列情形之一的，不追究刑事责任，已经追究的，应当撤销案件，或者不起诉，或者终止审理，或者宣告无罪：（一）情节显著轻微、危害不大，不认为是犯罪的；”之规定，否则，也将无其他法理来源（如有不到之处还恳望博友批评指正）。在司法实践中，由于危害的大小很难客观判断，因此伤害的程度成了不予追究刑事责任的唯一门槛。久而久之，形成了故意伤害罪“轻伤”及以上才追究刑事责任的司法惯例。从而导致了“二方案”在侦查之处以涉嫌故意伤害罪立案，而在伤情鉴定为轻微伤后又以涉嫌寻衅滋事罪起诉，从而出现了众人批判的荒谬判决。笔者认为：本案根本不存在故意伤害未遂一说，因为不论从犯罪事实还是从犯罪构成及法理来分析，肖传国等人的犯罪行为已经着手实施，也造成了轻微伤的后果，除非肖传国等人确实出于杀人的动机。但是仅从客观的角度及目前的情况分析，其打击报复的程度不至于致人于死地，因此作为一个常人来分析，不可能涉嫌故意杀人罪。然而，即便从故意伤害罪的角度也完全可以将其绳之以法。虽然伤害后果比较轻微（在未进行二次鉴定的情况），但是其造成的社会影响是非常恶劣的。更何况《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犯前款罪，致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本法另有规定的，依照规定。”所规定的故意伤害罪并未将犯罪结果作为是否构成故意伤害罪的成立要件，而只是刑法意义上一种结果加重犯。
　　二、舆论导向着司法。
　　在司法实践中，如果被害人经伤情鉴定只是轻微伤，一般会被告知去法院起诉要求民事赔偿，或者由派出所民警进行民事调解，而对施暴者充其量也只是进行治安拘留。然而在“二方案”中，由于网络等媒体的报道，引起了网民的极大关注，社会影响巨大，给办案人员也造成了极大压力。因此在鉴定为轻微伤后，根据惯例无法追究犯罪嫌疑人的刑事责任，因此只能给人扣上“寻衅滋事罪”的帽子。也正如肖传国的代理律师高子程所述“方舟子遇袭案判决是舆论炒作的结果”。对此，笔者也相当认可。如今，舆论确实导向着司法（笔者在“律师，你的价值在哪？”一文中也有阐述），确实成了“无冕之王”，但这对于一个提倡“法治”的泱泱大国来说，确实不是一件好事，它说明了很多问题，足以引起当权者的重视。
为此，笔者也在内心呼唤：“罪刑法定”，你可以离我们的现实生活近一点吗？你能够经得住一些司法官员们的恣意妄为吗？你真的可以担当维护人权的壁垒吗？……


北京市博颢律师事务所 徐勇律师
联系电话：18701686873
水利部


水利部副司局级领导职位竞争上岗实施方案



　　为进一步深化干部人事制度改革，不断提高干部选拔任用工作的民主化程度，根据中央组织部关于"积极推进领导干部公开选拔和竞争上岗"的精神，在总结前两次公开选拔副司局级领导干部工作经验的基础上，经研究决定，选择部机关和在京直属单位的部分副司局级领导职位，采用竞争上岗的方式选拔领导干部。
一、指导思想
　　以邓小平理论和江泽民同志"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为指导，贯彻党的干部路线、方针、政策，坚持德才兼备的原则，逐步形成优秀人才能够脱颖而出、干部能上能下、富有生机与活力的选人用人机制，推进干部队伍的革命化、年轻化、知识化、专业化，建设一支高素质的水利干部队伍。

二、组织领导
　　为保证竞争上岗工作的顺利进行，成立水利部竞争上岗工作领导小组(以下简称"领导小组")，负责本次竞争上岗工作的组织、指导、协调和检查。

　　领导小组组成人员如下：
　　　组长：敬正书(水利部副部长)
　　　副组长：刘光和(中纪委驻水利部纪检组组长)
　　　成员：高安泽(水利部总工程师)
　　　　　　何文垣(水利部总工程师)
　　　　　　周英(人事劳动教育司司长)
　　　　　　王星(监察部驻水利部监察局局长)
　　　　　　顾浩(办公厅主任)
　　　　　　蒋旭光(直属机关党委副书记)
　　　　　　刘学钊(人事劳动教育司副司长)

　　领导小组下设办公室和监督组。
　　办公室设在人教司，负责竞争上岗的组织实施工作。办公室主任由周英兼任。
　　监督组设在驻部监察局，负责对竞争上岗工作进行全过程监督。监督组组长由王星兼任。

三、竞争上岗的职位
　　本次竞争上岗的职位有6个:
　　（一）水利部办公厅副主任1名
　　（二）水利部水资源司副司长1名
　　（三）国家防汛抗旱总指挥部办公室副主任1名
　　（四）水利部综合事业局副局长1名
　　（五）水利部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1名
　　（六）中国水利报社副社长1名

四、竞争上岗人员应具备的条件和资格
　　根据《党政领导干部选拔任用工作暂行条例》、《国家公务员暂行条例》和《1998-2003年全国党政领导班子建设规划纲要》的规定，结合水利部的实际情况，参加竞争上岗的人员应具备以下条件：

　　（一）基本条件
　　　1、坚持四项基本原则，认真贯彻执行党和国家的路线、方针、政策，有一定的马列主义理论水平。
　　　2、有较强的组织领导和业务工作能力，熟悉水利行业工作，有水利工作实践经验和工作实绩。
　　　3、有较强的事业心和责任感，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4、能够正确行使职权，清正廉洁；密切联系群众，模范执行党的民主集中制原则，善于团结同志一道工作。
　　　5、注重新理论、新知识的学习，有较宽的知识面，思想解放，勤于思考，勇于创新。

　　（二）资格条件
　　　1、学历条件：全日制大学本科以上（含大学本科）。
　　　2、职级条件：
　　　　（1）现任副局级职务。
　　　　（2）现任正处级职务且任职时间满3年以上。
　　　　（3）现任正处级职务，且任正、副处级职务的时间累计满5年以上的，其任正处级职务的时间可放宽至满2年以上。
　　　　　　以上任职时间均计算到2002年4月30日止。
　　　3、符合任职回避制度的有关规定。
　　　4、身体健康。

　　（三）职位条件
　　　1、水利部办公厅副主任
　　　　熟悉国家有关法律法规和方针政策及政府机关行政管理，掌握水利、管理等专业知识，有行政管理工作经验，了解水利改革与发展情况，有较高的政策理论水平和较强的组织、协调及语言、文字表达能力。
　　　2、水利部水资源司副司长
　　　　熟悉国家有关水资源的法律法规和方针政策，掌握现代水利理论知识，有较丰富的水资源实际工作经验，了解水资源规划、保护、管理和节水、水务等工作情况，能对水资源重大问题提出处理对策，有较强的组织、协调和文字表达能力。
　　　3、国家防汛抗旱总指挥部办公室副主任
　　　　熟悉国家有关法律法规和方针政策，掌握防汛抗旱或工程规划设计专业知识，有较强的组织、协调、决策和文字表达能力以及较丰富的防汛抗旱或规划设计实践经验，能对防汛抗旱问题分析其原因并提出对策。
　　　4、水利部综合事业局副局长
　　　　熟悉国家有关法律法规和方针政策，了解综合事业局的业务范围，具备较扎实的水利、经济、现代管理等方面的专业知识和一定的外语水平，从事过水利工作，有较强的组织、协调和文字表达能力。
　　　5、水利部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
　　　　熟悉国家有关法律法规和方针政策，具备较扎实的水利和经济或法律等方面的专业知识，有较强的组织领导、调查研究和语言、文字表达能力，从事过水利发展战略、政策、经济、法规或信息等方面重大课题的研究。
　　　6、中国水利报社副社长
　　　　熟悉国家有关新闻宣传、经济方面的法律法规和方针政策，熟练掌握新闻报道知识和专题策划技巧，有新闻单位经营管理或相关工作的经验，了解水利工作及改革情况，具有较强的公共关系、经营管理和文字表达能力。

五、选拔对象的范围
　　报名参加竞争上岗的人员为部机关各司局和部直属在京各单位符合第四条中规定条件和资格的人员。


六、竞争上岗的实施步骤
　　（一）发布公告。水利部党组向部机关司局、部直属在京单位印发《水利部副司局级领导职位竞争上岗实施方案》，并以领导小组办公室的名义在《中国水利报》和水利网站上发布公告，公布竞争上岗的职位，选拔范围、条件和程序，报名时间、地点、办法，考试时间和地点等。
　　（二）公开报名。部机关司局、部直属在京单位要采取适当方式进行动员，组织符合条件的人员报名。个人也可直接向领导小组办公室报名。报名采取个人自荐、群众举荐、本单位组织推荐3种方式进行，其中群众举荐和组织推荐的，须征得本人同意。
　　　　　一般每人可填报2个招考职位。
　　（三）资格审查。领导小组办公室按照报名条件对每个报名者进行资格审查，并将报名情况向领导小组汇报。经领导小组批准后，统一发放准考证。
　　　　　一般报考同一职位的报名人数不得少于3人。报名人员可根据每个职位的报名情况在规定时间内调整所报职位。经调整后报名人数仍不足3人的，该职位不再采用竞争上岗的方法确定任职人选，报考该职位的人员可改报其他职位。
　　（四）笔试。主要测试应试者履行所竞争职位职责所必备的基础知识和运用这些知识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和水平。不指定考试复习范围。
　　　　　笔试满分为100分，按45%的比例计入总成绩。
　　　　　根据每个职位报名者的人数和笔试成绩，择优确定参加面试人选。每个职位的面试人选最多不超过6人。
　　（五）面试。主要测试应试者履行竞争职位职责所必备的基本素质和能力。采取情景模拟、结构化面试或演讲答辩等方式进行。面试时间不超过30分钟。
　　　　　面试满分100分，按45%的比例计入总成绩。
　　　　　面试时竞争上岗职位所在单位要组织本单位人员参加旁听。
　　（六）确定考察对象。依据笔试、面试、经历成果总成绩，每个职位择优取前3名作为考察对象。
　　　　　应试者的总成绩由笔试、面试成绩和经历成果分3部分组成，总分100分。笔试成绩占45%，面试成绩占45%，经历成果占10%。
　　　　　笔试、面试成绩和经历成果分均不对外公布，但应试者可向领导小组办公室查询本人的分数。公布考察对象时，按姓氏笔划排序。
　　（七）组织考察。领导小组办公室负责组织若干个考察组，按照《党政领导干部选拔任用工作暂行条例》的规定，采取民主测评、个别谈话等方式对考察对象的德、能、勤、绩、廉情况进行考察。同一职位的考察对象由同一考察组进行考察。
　　　　　领导小组根据考察情况，研究并提出建议任职人选方案，报部党组研究决定。
　　　　　对没有合适任职人选的职位，该职位可暂时空缺。
　　（八）任前公示。部党组研究决定任职人选后，对任职人选进行公示。公示时间为7天。公示在任职人选所在单位和竞争上岗职位所在单位同时进行。
　　（九）公布任职通知。公布任职通知，并试用一年。试用期满，经过考核，胜任者正式录用。

七、纪律与要求
　　（一）确保竞争上岗的公开、公平、公正，尊重考试考察结果和民意，不准事先内定意向人选。
　　（二）认真执行竞争上岗实施方案，不准在实施过程中随意更改。
　　（三）有关工作人员要严格遵守保密纪律，不准泄漏考试试题和考察等情况。
　　（四）面试考官要客观公正，不准打人情分、感情分。
　　（五）参加考察的人员要公道正派，实事求是。
　　（六）参加竞争的人员要正确对待竞争，不准在竞争过程中弄虚作假。

八、考试、报名安排
　　（一）报名时间、地点
　　　1、3月20日-3月26日组织报名，并进行资格审查。
　　　2、3月29日发放准考证。

　　　　报名地点：水利部人事劳动教育司直属干部处
　　　　（水利部机关大楼807室）
　　　　联系电话：（010）63202718
　　　　联系人：孙高振、孙斐
　　（二）考试时间
　　　1、4月3日进行笔试。
　　　2、4月8日－9日进行面试。
　　（三）考场安排和具体考试时间，另行通知。